名字是便于人与人之间区分的一个符号,是身份的标识。中国人的姓名文化曾是中华名族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重要一环,在社会历史上发挥着重大的影响。虽然现代人,越来越把名字看得很淡,但是拥有一个好的名字,还是能叫人印象深刻的,那么历史上有哪些名字取得好的人呢?
纳兰性德(1655-1685)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。清代著名词人之一。
纳兰性德和知交从来不称呼“性德”,他们更为偏好的,是“容若”这个字。
原因现在早已不清楚,但可以说明,无论是纳兰本身,还是我们,更为喜爱的,始终是“容若”。
纳兰容若,容若。虽然是音译,但这也是一阕绝佳的好词,好词不必过分字字追究,如此反而味同嚼蜡,食之无味。我们只需把它轻轻放在舌尖,幽转不息的味道便缱绻于唇齿,涤荡开来。
相门翩翩公子,江湖落落狂生。清初第一才士,千古伤心词人。
他说“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(心人)易变”,纳兰从御前侍卫到悼亡诗人,这心确是变了。人不可能不变,时间向前,人不可向后,或许这是一种悲哀,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,使得人类以变化后绝对的优势“傲视众生”。
心在变,那情呢?纳兰一生有三段情,这最深的一段,是他的结发妻子卢氏。或许“一生一代一双人”是他最终的企盼,纵然他“不辞冰雪为卿热”,却也逃不过“一宵冷雨葬名花”的凄清结局。
三年的举案齐眉,赌书泼墨,将他们的爱推到了最高峰。情在最深处终止,就像流星在最美的时刻划落,凝固于记忆之中的,永远就是最美好的。沧海桑田,“一生一代一双人”只是深切的愿望,爱情终究不会永远深似海,纳兰和卢氏也不可能永远像初见初恋那般投入,所以上天带走了他的妻,毁灭了他,也缔造了他。
悼亡诗将他推上人生的至高点,情感上最降到了最低点,是福是祸,我也不好评说。
三十一岁那年夏天,风光正好,兰花却凋零在这生机盎然的时光中。锦衣公子离开这个他无所留恋的尘世,去找他的爱人,他的妻。
夜雨铃响,却无白衣凭朱阑静立,月化为环,秋坟未歇双蝶翅轻展。她入了他的画,从此生死不离。
他叫纳兰容若,纳兰容若的容,纳兰容若的若。